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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辞以为他不怕,但实际上在他扯着嗓门为自己壮胆的同时,裙摆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晚上更是因此而失眠,生怕那些小霸王再来找他们的麻烦。
他们只有两个人,无论如何都打不过对方七八个人。
易风辞见他蒙着小黄鸭的被子坐在床上胡思乱想,在他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故事书。
这本书从他们七八岁读到了十七八岁,又从十七八岁,读到如今二十几岁。
书中的内容从美妙的童话故事变成了深奥的外国哲学,又从充满了奇趣幻想的多彩世界,变成了冗长难懂的催眠音效。
易风辞读完这章的最后一段,往旁边看了一眼。
沈南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白皙的双腿夹着那条专属于他的毛毯,嘴角微张,时不时吐出几句不太清晰的呓语。
易风辞看着他,方才翻动书页的手指,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第9章
第二天一早,沈南星从易风辞的怀里钻出来。
易风辞还在睡,长长的上睫毛盖着下眼睑。
太阳从不怎么遮光的窗帘外照进来,沈南星看了眼时间,套上一条蓝格子大裤衩,踩着易风辞那双可以外出的人字拖,拿着零钱钥匙,下楼买早点。
以前买早点这件事都是易风辞干的,他上班早,沈南星每每睁开眼他就已经出门了。难得这次颠倒过来,走在阳光普照的老街区,倒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沉浸感,就好像这条巷子是一个巨大的包子笼,到处充斥着白嫩嫩胖嘟嘟的包子味。
沈南星从一家包子铺走过,刚巧老板掀了蒸笼,一股白茫茫的热气迎头糊他脸上,等热气一散,他也就跟着包子一起出锅了,嗅了嗅,还是猪肉粉条的。
沈南星拖拉着那双至少大他三个码的人字拖拐进了包子铺,要了一笼肉包子,又跟老板兑了点不太辣的辣椒油。
等着老板打包的这段时间,沈南星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谢元一打来了,八卦兮兮地问他昨天相亲的情况怎么样。
沈南星简单说了过程,又把他哥受伤的事情一并告知。
谢元一满腹疑问:“你哥怎么老在你碰桃花的时候受伤啊?上回姜婷婷给你送情书的时候他也把脚给歪了,这回赶上你相亲,他又能从上工的地方掉下来?”
谢元一口中的姜婷婷是沈南星的高中同学。刚上高一那会儿把沈南星叫到图书角的小树林,给他递了一封情书,准备跟他早恋。
沈南星当时挺激动的,毕竟姜婷婷在舞蹈方面的造诣比他高超,那段时间还在全国舞蹈大赛上得了第一名。如果他能跟姜婷婷早恋,他们俩就能起早贪黑的在舞蹈室练习基本功,肯定能共同成长,共同进步,说不定在下一届舞蹈大赛上他也能拿到一个靠前的名次。
结果那封写满了少女爱意的情书还没接到手,易风辞的同学就急吼吼地跑过来把他请进了校医务室,说是他哥在大扫除的时候不慎崴了脚,正躺在病床上喊他的名字,疼得快晕过去了。
沈南星至今都想不明白他哥到底是用什么姿势才能在大扫除的时候把脚给崴了。
难道是平地摔?
那他身体的协调能力得差到什么程度?
谢元一说:“要不你们俩找个地方算算去吧?我怎么觉得你哥的倒霉运跟你的桃花运是相生相克的?”
“算了吧,估计就是碰巧了。”沈南星说:“我这段时间请假照顾他。”
谢元一早就习惯了沈南星对易风辞的在乎,有时甚至觉得在乎的有点过头,不过他是独生子,具体哪里过头也说不清楚,还心想是他少见多怪。
两人又聊了几句,谢元一问沈南星下周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回C市住几天。
沈南星上周才从家里回来,这段时间正躲着他爸,省得他爸再逼问他相亲的事情,“有什么非回去不可的事情吗?”
谢元一说:“也没有,就是听说陈啸准备结婚了,他昨天跟我打听你最近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回去参加他的婚礼。”
陈啸?
沈南星想了想,“他为什么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
谢元一说:“不清楚,估计就是想找曾经的同学一起热闹一下吧?你去不去?”
沈南星犹豫。
谢元一说:“去吧,一块热闹热闹,正好我也有好多年没见咱们那群高中同学了。”
沈南星还是决定考虑一下,刚挂断电话就看到易风辞从远处走了过来,估计是睁眼没看见他,打电话又占线,特意下来找他的。
沈南星冲他挥了挥手,提着早点走了过去。
上午九点左右,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老城区里面租户空了一半,只剩下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摇着蒲扇,坐在巷子口的石凳上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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