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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燃夏不燃冬41（第3页）

这段日子，他就没有遇到过能让他高兴的事情，却在此刻笑了出来。

但眼角的湿润却透出了他内心的荒芜迷茫。

“就，就好像你，早有预料似的……”

他最害怕的，最不敢面对的，就是这个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连你也是假的了……”

方洲燚的脸上，有心疼，有失望，有难过。

就是没有惊愕。

即便是云夏已经将那诡异之事告诉了她，她也不该是这样的冷静。

“现在该我问你，我们真的是朋友吗？”

他曾将她视为贫瘠精神里的唯一绿意。

即便承受着再痛苦再荒诞的人生，只要看一眼她，好像就有了继续生活的动力。

可现在，他发现这抹绿意，其实也只是如海市蜃楼一般的存在。

“是。”

叮——

一滴露珠掉落在绿叶上，顺着叶脉轻快地滑落在地。

即使只有一刻的停留，却在下一瞬又滋润了绿叶下的枯土。

沈立冬内心的叫嚣与混乱，在方洲燚斩钉截铁的一声“是”里，恢复了平静。

他真实地听到了许多声音。

火锅咕噜噜的煮沸声，包厢外若隐若现不太真切的寒暄声，以及……

他自己的心跳声。

“我从来都把你当朋友，在看见你的第一眼。”

不是他们认识的第一眼。

是她来到这世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

“你觉得我是假的，可我却觉得你们都是真的。”

方洲燚在此时终于找到了宣泄内心的机会，这是她感慨过却不敢细想不能正视的一个事实。

“你，我，还有佳丽，我们三个也算是朝夕相处，陪伴长大，彼此都太了解了。”

“你这人挑食，淡漠，少话，好像活着就没什么爱好，的确有点儿不像真人的样子。”

沈立冬心里一紧。

“但你这人又实在仗义，小时候咱们仨犯错，从来都是你一马当先在前面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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