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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凑到一摊贩的耳边吹风,吹得摊贩奇痒无比,忽觉得烦躁,倏忽掀起摊铺,将上面的零碎物件摔得稀碎。
鬼魂捂着肚子笑,就在一旁看好戏。
摊贩怒火不消,竟还与旁人起了争执,动起了拳头。
热闹的长街一瞬混乱。
阮相思从袖里摸出一张画了经符的友禅纸,还没来得及用,被身后的人一撞,友禅纸被弄掉了。
阮相思眼睁睁地看着友禅纸被人踩来踩去,她又被人群挤在最外圈,根本靠近不了鬼魂的身。
鬼魂看着阮相思摇摇头,又飘到一间简易搭建的小铺子里,盘腿坐在一小孩的身旁,看着小孩玩灯笼。
鬼魂伸手去碰灯笼,却碰不到,他试了几次,恼了,又用同样的招数,在小孩的耳旁吹风。
小孩觉得耳朵痒,伸手去挠,却怎么都挠不对位置,急得转了半圈,手打倒了灯笼。
灯笼一倒,烛火忽地烧起来,将灯笼外糊的纸烧出一个窟窿。
小孩的爹娘正在长街看热闹,铺子里除了小孩没有其他人。
长街上的人围成一团,看热闹的看热闹,劝架的劝架,根本没注意身后的铺子起火了。
“着火了,着火了。”阮相思喊着,可嘈杂声实在太大,没有人听见她说话。
她奋力往前走,却被人潮推得往后。
“救人!”阮相思急得扯嗓子。
须臾,铺子被烧得浓烟滚滚,才有人反应过来,扯起摊铺上的一块布就去扑火,可火势太大,又堵在铺子门口。
“还有小孩在里面!”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有人立刻拿起身边的桶去河里就近打水。
“水,需要水!”
一小女孩手握着糖葫芦回来,一看到铺子着火了,吓得大哭:“弟弟!”
阮相思愣在原地,看着起火的铺子,她不由想起魏府的那场炙人的大火。
鬼魂飘到阮相思身旁,用着只有她听到的声音说:“着火了,这火是不是很漂亮,你怎么不进去瞧瞧呢。”
里头忽地传出一孩子的哭声。
阮相思眼通红,挪着步子往前:“阿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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